荆门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

[返回工作室广场]
工作室首页 > 文章列表 > 文章详情
文章详情

关于文学文本阅读中考察的整体风格题目收集

发布者:汪锋 发布时间:2020-07-17 15:08:22 阅读(1583) 评论(1

山地回忆

孙犁

从阜平乡下来了一位农民代表,参观天津的工业展览会。我们是老交情,已经快有十年不见面了。我陪他去参观展览,他对于中纺的织纺,对于那些改良的新农具特别感到兴趣。临走的时候,我一定要送点东西给他,我想买几尺布。为什么我偏偏想起买布来?因为他身上穿的还是那样一种浅蓝的土靛染的粗布裤褂。这种蓝的颜色,不知道该叫什么蓝,可是它使我想起很多事情,想起在阜平穷山恶水之间度过的三年战斗的岁月,使我记起很多人。这种颜色,我就叫它“阜平蓝”或是“山地蓝”吧。他这身衣服的颜色,在天津是很显得突出,也觉得土气。但是在阜平,这样一身衣服,织染既是不容易,穿上也就觉得鲜亮好看了。阜平的天气冷,山地不容易见到太阳。那里不种棉花,我刚到那里的时候,老大娘们手里搓着线锤。很多活计用麻代线,连袜底也是用麻纳的。就是因为袜子,我和这家人认识了,并且成了老交情。那是个冬天,该是一九四一年的冬天,我打游击打到了这个小村庄,情况缓和了,部队决定休息两天。我每天到河边去洗脸,河里结了冰,我登在冰冻的石头上,把冰砸破,浸湿毛巾,等我擦完脸,毛巾也就冻挺了。有一天早晨,刮着冷风,只有一抹阳光,黄黄的落在河对面的山坡上。我又登在那块石头上去,砸开那个冰口,正要洗脸,听见在下水流有人喊:“你看不见我在这里洗菜吗?洗脸到下边洗去!”这声音是那么严厉,我听了很不高兴。这样冷天,我来砸冰洗脸,反倒妨碍了人。心里一时挂火,就也大声说:“离着这么远,会弄脏你的菜!”我站在上风头,狂风吹送着我的愤怒,我听见洗菜的人也恼了,那人说:“菜是下口的东西呀!你在上流洗脸洗屁股,为什么不脏?”“你怎么骂人?”我站立起来转过身去,才看见洗菜的是个女孩子,也不过十六七岁。风吹红了她的脸,象带霜的柿叶,水冻肿了她的手,象上冻的红萝卜。她穿的衣服很单薄,就是那种蓝色的破袄裤。十月严冬的河滩上,敌人往返烧毁过几次的村庄的边沿,在寒风里,她抱着一篮子水沤的杨树叶,这该是早饭的食粮。不知道为什么,我一时心平气和下来。我说:“我错了,我不洗了,你在这块石头上来洗吧!”她冷冷地望着我,过了一会才说:“你刚在那石头上洗了脸,又叫我站上去洗菜!”我笑着说:“你看你这人,我在上水洗,你说下水脏,这么一条大河,哪里就能把我脸上的泥土冲到你的菜上去?

现在叫你到上水来,我到下水去,你还说不行,那怎么办哩?”“怎么办,我还得往上走!”她说着,扭着身子逆着河流往上去了。登在一块尖石上,把菜篮浸进水里,把两手插在袄襟底下取暖,望着我笑了。“什么时候,才能打败鬼子?”女孩子望着我,“我们的房,叫他们烧过两三回了!”“也许三年,也许五年,也许十年八年。可是不管三年五年,十年八年,我们总是要打下去,我们不会悲观的。”我这样对她讲,当时觉得这样讲了以后,心里很高兴了。“光着脚打下去?”女孩子转脸望了我脚上一下,就又低下头去洗菜了。我一时没弄清是怎么回事,就问:“你说什么?”“说什么?”女孩子也装没有听见,“我问你为什么不穿袜子,脚不冷吗?不会求人做一双?”“哪里有布呀?就是有布,求谁做去呀?”“我给你做。”女孩子洗好菜站起来,“我家就住在那个坡子上,“她用手一指,“你要没有布,我家里有点,还够做一双袜子。”她端着菜走了,我在河边上洗了脸。我看了看我那只穿着一双“踢倒山”的鞋子,冻的发黑的脚,一时觉得我对于面前这山,这水,这沙滩,永远不能分离了。第五天,我穿上了新袜子。女孩子的父亲是个生产的好手,现在地里没活了,他正计划贩红枣到曲阳去卖,问我能不能帮他的忙。部队重视民运工作,上级允许我帮老乡去作运输,每天打早起,我同大伯背上一百多斤红枣,顺着河滩,爬山越岭,送到曲阳去。女孩子早起晚睡给我们做饭,饭食很好,一天,大伯说:“同志,你知道我是沾你的光吗?”“怎么沾了我的光?”“往年,我一个人背枣,我们妞儿是不会给我吃这么好的!”我笑了。女孩子说:“沾他什么,他穿了我们的袜子,就该给我们做活了!”又说:“你们跑了快半月,赚了多少钱?”我们一同数了票子,一共赚了五千多块钱,女孩子说:“够了。”“够干什么了?”大伯问。“够给我买张织布机子了!这一趟,你们在曲阳给我买架织布机子回来吧!”无论姥姥、母亲、父亲和我,都没人反对女孩子这个正义的要求。我们到了曲阳,把枣卖了,就去买了一架机子。大伯不怕多花钱,一定要买一架好的,把全部盈余都用光了。我们分着背了回来,累的浑身流汗。这一天,这一家人最高兴,也该是女孩子最满意的一天。这象要了几亩地,买回一头牛;这象制好了结婚前的陪送。以后,女孩子就学习纺织的全套手艺了:纺,拐,浆,落,经,镶,织。当她卸下第一匹布的那天,我出发了。从此以后,我走遍山南塞北,那双袜子,整整穿了三年也没有破绽。一九四五年,我们战胜了日本强盗,我从延安回来,在碛口地方,跳到黄河里去洗了一个澡,一时大意,奔腾的黄水,冲走了我的全部衣物,也冲走了那双袜子。黄河的波浪激荡着我关于敌后几年生活的回忆,激荡着我对于那女孩子的纪念。开国典礼那天,我同大伯一同到百货公司去买布,送他和大娘一人一身蓝士林布,另外,送给女孩子一身红色的。大伯没见过这样鲜艳的红布,对我说:“多买上几尺,再买点黄色的!

 “干什么用?”我问。“这里家家门口挂着新旗,咱那山沟里准还没有哩!你给了我一张国旗的样子,一块带回去,叫妞儿给做一个,开会过年的时候,挂起来!”他说妞儿已经有两个孩子了,还象小时那样,就是喜欢新鲜东西,说什么也要学会。 1949 12 月。选自《白洋淀纪事》,有删改

9.孙犁的小说常被人称为“散文化小说”或“诗化小说”,请结合文本分析理由。(6 分)

 

 

 

 

 

小腿疼闹社房

赵树理

    ……①

    小腿疼是五十来岁一个老太婆,家里有一个儿子一个儿媳,还有个小孙孙。本来她瞧着孙孙做做饭,媳妇是可以上地的,可是她不,她一定要让媳妇照着她当日伺候婆婆那个样子伺候她——给她打洗脸水、送尿盆、做饭、端饭……不过要是地里有点便宜活的话也不放过机会。例如夏天拾麦子,在麦子没有割完的时候她可去,一到割完了她就不去了。又如摘棉花,在棉桃盛开每天摘的能超过定额一倍的时候:她也能出动好几天,不用说刚能做到定额她不去,就是只超过定额三分她也不去。她的小腿上,在年轻时候生过连疮,不过早在二十多年前就治好了。在生疮的时候,她的丈夫伺候她;在治好之后,为了容易使唤丈夫,她说她留下了个腿疼根。不过她这“疼”疼得有点特别:高兴时候不疼,不高兴了就疼;逛会、看戏、游门、串户时候不疼,一做活儿就疼;入杜以后是活儿能大量超过定额时候不疼,超不过定额或者超过的少了就又要疼。乡里的医务站办得虽说还不错,可是对这种腿疼还是没有办法的。

    ……②

    吃不饱一进门就说:“犬婶呀!有人贴着黑贴子骂咱们哩!”小腿疼听说有人敢骂她好像还是第一次。她好像不相信地问:“谁写的?”“杨小四那个小死材!”“他这小死材都写了些什么?”“写的多着哩:说你装腿疼,留下儿媳妇给你送屎尿;说你偷麦子;说你没理占三分……”吃不饱又加油加醋添了些大字报上没有写上去的话,把个小腿疼说得腿也不疼了,挺挺挺挺就跑到社房里去找杨小四。

    这时候,主任王聚海、副主任杨小四、支书王镇海三个人都正端着碗开碰头会,小腿疼一跑进去就把个小会给他们搅乱了。小腿疼一进门一句话也没有说,就伸开两条胳膊去扑扬小四,杨小四从座上跳起来闪过一边,主任王聚海趁势把小腿疼拦住。杨小四料定是大字报引起来的事,就向小腿疼说:“你是不是想打架?政府有规定。不准打架。打架是犯法的。不怕罚款、不怕坐牢你就打吧!只要你敢打一下,我就把你请得到法院!”又向王聚海说:“不要拦她!放开叫她打吧!”小腿疼一听说要出罚款要坐牢,手就软下来,不过嘴还不软。她说:“我不是要打你!我是要问问你政府规定过叫你骂人没有?”“我什么时候骂过你?”“白纸黑字贴在墙上你还昧得了?”王聚海说:“这老嫂!人家提你的名来没有?”小腿疼马上顶回来说:“只要不提名就该骂是不是?要6可以骂我可就天天骂哩!”杨小四说:“问题不在提名不提名,要说清楚的是骂你来没有!我写的有哪一句不实。就算我是骂你!你举出来!我写的是有个缺点,那就是不该没有提你们的名字。我本来提着的,主任建议叫我去了。你要嫌我写的不全,我给你把名字加上好了!”“你还嫌骂得不痛快呀?加吧!你又是副主任,你又会写,还有我这不识字的老百姓活的哩?”支书王镇海站起来说:“老嫂你是说理不说理?你认为哪里写得不对许你驳他!不能这样满脑一把抓来派人家的不是!谁不叫你活了?”“你们都是官官相卫,我跟你们说什么哩!我要骂!谁给我出大字报叫他死绝了根!叫狼吃得他不剩个血盘儿,叫……”支书认真地说:“你实在要不说理要这样发疯,这么大个社也不是没有办法治你!”回头向大家说:“来两个人把她送乡政府!”看的人们马上跳出五六个人来把她围上,其中有两个人拉住她两条胳膊就要走。这时候,主任王聚海却拦住说:“等一等!这么一点事哪里值得去麻烦乡政府一趟?”小腿疼见真要送她走,已经有点胆怯,后来经主任这么一拦就放了心。她定了定神,看到局势稳定了,就强鼓着气说了几句似乎是光荣退兵的话:“不要拦他们!让他们送吧!看乡政府能不能拔了我的舌头!”王聚海认为已经到了收场的时候,就拉长了调子向小腿疼说:“老嫂!你且回去吧!没有到不了底的事!我们现在要布置明天的生产工作,等过两天再给你们解释解释!”“什么解释解释?一定得说个过来过去!”“好好好!就说个过来过去!”杨小四说;“主任你的话是怎么说着的?人家闹到咱的会场来了,还要给人家陪情是不是?”小腿疼怕杨小四和支书王镇海再把王聚海说倒了弄得自己不得退场,就赶紧抢了个空子和王聚海说:“我可走了!事情是你承担着的!可不许平白白地拉倒啊!”说完了抽身就走,跑出门去才想起来没有装腿疼。

    1958年7月14日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(有删改)

    【注】①省略部分内容为杨小四所写的批评“小腿疼”“吃不饱”两个落后妇女的大字报。②省略部分内容为“吃不饱”看到大字报后,马上跑到“小腿疼”家去了。

9.20世纪50年代至60年代中期,以赵树理为代表的作家群被称为“山药蛋派”,请概括这篇小说的语言特点。

一汤陈

王琼华

裕后街有很多吃饭的馆子,好吃的菜也多,但裕后街有一句口头禅:吃遍整条街,不如喝口汤。这一口汤还得上“一汤陈”去喝。

“一汤陈”是一间馆子的店名。店子原来叫“陈八碗”,老板姓陈,祖上传承下来的“八碗菜”。细眼一看,都是他老家宴席上几碗有头有脸的菜,一时生意红火。陈八碗接手馆子时,裕后街吃饭的地方越来越多,他的店子被逼得不死不活了。

陈八碗只得把几个小工辞了。一个月后,掌勺师傅也走了。一天没两桌客,馆子养不起小工和掌勺师傅。陈八碗自己掌勺洗碗了。

这天傍晚,有个瓜脸女子上门,问:“老板, 要小工吗?”

一天没半个客人来吃饭。陈八碗脱口:“你是老板,你要小工吧。”

瓜脸女子便往店门走去,她走了几步,又转过身说:“老板,点菜!”

“你,你吃饭——” 陈八碗有点意外。

瓜脸女子点点头。“我第一次上馆子,好让你老板今天开个张吧。”

陈八碗心里不由一热。瓜脸女子点了一份青椒炒肉,他多抓了一把五花肉扔进锅里。炒好后,瓜脸女子说打包,拿回去给儿子吃。陈八碗便问了个明白。原来,瓜脸女子进城陪儿子读书,家底又不厚实,便想来城里最热闹的裕后街找份小工做一做。陈八碗一吁:“都不容易呵。”就在这时,八九个客人嚷嚷闹闹进来。瓜脸女人马上跟陈八碗进


写评论

还能输入140个字

最新评论(1)
  • 汪锋 总有因为格式的问题显示不好的题目和文字,有需要的可直接留言索取

    2020-07-17 15:11:39